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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瓶邪架空】【吴邪生贺】《Edema Ruh》

˙【予邪书】

˙ @予邪书_2018 

˙我自随意时间组



午夜,传说的起始。

少年急匆匆地跑过一条幽暗长廊,钻进长廊末端连通的尖塔,循着塔里长长的螺旋梯疾步向下奔。

虽不至于一慌乱便把前段时间在发小儿那儿接受的特训内容抛至脑后,飞奔同时不忘尽力保持迈步的轻盈,无奈本事确实不到家,外加脚踩的那双鞋怎么努力适应还是觉得别扭,灵敏的耳朵不难捕捉到自己的脚步声撞击石壁制造出来的凌乱回音。

也听得到分别从螺旋梯底部和顶端传来的其它脚步声。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怎么办?

扫一眼开在石壁高处的几扇小窗,别闹啦,那大小连他的脑袋都塞不过去!再狂奔两步,出现在左手边墙壁上的黑褐色木门显然是眼下唯一的选择。用力推开门扉,身体却在窜进门的下一秒被一股力量扯住。大惊扭头,原来是门框边上突出的一根小铁钉勾住了“裙襬”。

心中大骂,持续入耳的追兵脚步声在少年听来几乎可以跟死神的呼唤声划上等号。这当口自然没那份闲心好好地解开被勾住的蕾丝,仓促间随手一扯,旋即又拔腿开奔。

咿呀──门轴转动声听似幽灵的凄厉尖叫。

砰!沉重的门板沉沉合拢。

同一时间,透过一扇扇小窗渗入尖塔并弥散开来的稀薄月光被隔绝,门后的走廊瞬间陷入绝对的黑暗。

少年皱了皱眉毛──人皮面具上的细眉毛,一手依然紧抓着裙襬,另一手拨了一把假发浏海,顺势从额角抹下几滴冷汗。视野全黑,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慢,踩着厚厚的丝绒地毯向前跑出十来步,蓦地往右一拐,准确地在碰壁前转入另一条走廊。

夜视力足够优越,黑暗阻挡不了他的脚步,只是他始终不喜欢置身于黑暗。更遑论这一层楼的走廊两侧摆满挂满了大理石人物雕像与肖像画,那一双双眼睛都像在瞪着他!

如果没有记错……强迫自己无视一道又一道似乎真实存在的视线,脑子急转,早前接受特训时,他可把张家古堡各层的平面图记到了滚瓜烂熟,彷佛这栋过于庞大且阴森的建筑物是他亲手设计的一般。此时稍一寻思就想了起来:扣除四翼边角高耸的那些尖塔不计,城堡主体高七层,目前所在地是陈列张家历代族长雕像与肖像画的第四层。说巧不巧,以连通大门的华丽主楼梯为中轴,城堡的每一层楼的房间与走廊配置都是左右对称的,独独第四层不然。他现在跑过的这条走廊尽头,有一个突兀地孤悬于整个主体结构之外、用途不明的六角形小房间,房内开了一扇同样是六角形的观景凸窗。从那扇窗跳出去,只要两腿蹬得用力点,应该能跳进下方的护城河,潜入水底,找到潘子他们事先打好的水下暗道,逃之夭夭……

咦?

狼族的第六感素来灵敏,所以少年先是感到后脖子绷紧、寒毛直竖,一股冷意剎那间沿着背脊冲上头顶也冲下脚底。而后才听见后方传来的,连通尖塔旋转梯的木门再度被推动发出的声响。

咿呀──

不同于先前他推门时的慌张急切,这声音太轻太细了。要不是脚底的丝绒地毯很好地抵消了他的脚步声,他会忽视掉的。

糟糕!来了个厉害的角色!

幸好,他已经抵达了走廊的尽头。一个不见雕像的悬空大理石基座边上,确实有一扇极不起眼的青铜门。

假如门是锁上的……

假如开门不够小心,又制造出太大的动静……

站定门前,少年迅速吸进一口冰冷滞闷的空气,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握住门把,转动。

理当沉重的青铜门板无声开启。

月光重新流入视野。

一如预判,房间很小,衬得那扇满布繁复雕纹的六角形凸窗出奇的大。关上门,拎好碍事的裙襬,从房门口全力开跑,三大步便可跃上窗台,撞开窗扉,逃离古堡。

一步、两步、三步。

三步跨完,出乎预料,少年停下了脚步。

迎着清朗的银色月光,面对象征任务成功的六角窗,急于逃跑的他居然不再迈步。低头,垂眸,簌簌垂落的卷曲长假发盖住小半张脸,没掩住一双写满惊讶的褐色眼珠。

怎么回事?难道此地布有厉害的术法,能暂时迷惑闯入者的心智?

仔细观瞧,小小的六角房间里还真没找见什么稀奇古怪的布置,只有一张横摆于窗前的床,以及,一个闭目睡在床上的男人。

站定床畔,注视沉睡的男人,少年怔住了,惊讶之外,表情透出几许疑惑与恍惚。看着看着,他逐渐俯下身,右手抬起、伸出,指尖探向男人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男人突然挑开眼帘。

约莫同时,叩叩!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唔?”少年浑身一颤,陡然醒回神。

竟然在关键时刻犯下要命的错误,他简直想把自己咬死──他娘的又不是没看过美人,自己现在扮的不就是个美女吗,怎么会被一个睡美男轻易勾了魂儿?连忙收回目光,提起一口气,正想跃上窗台,照亮房间的月光忽然被蒙蔽。

窗外,大批吸血蝙蝠拍着翅膀飞来。

叩叩!敲门声明明很轻,听在耳中却是惊心动魄。

又一度落入进退维谷的险境,少年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咬咬牙,猛地低头,用自认最凶狠狰狞的表情狠瞪一眼神情略显迷茫的男人,掀起蓬松柔软的羽毛被,一骨碌钻进被窝,缩到男人身边,两腿紧紧缠住对方的腰和腿,一手拉高被子,另一手用力摀住男人的嘴。

紧贴的身躯,甚至整个被窝都是冰冷的,男人身上的气味闻着也像冰块,像北地雪山峡谷里静静流淌了千万年的冰河。可他没心思去细细感受并理会这些。嘴唇贴向男人的耳朵,近得几乎要咬上耳垂。

“别动,不许说话,眼睛闭上。”

重新落下来的羽毛被覆盖彼此。

不确定两人保持这副姿态度过了多长时间,黑暗与冰冷都可能麻痹混乱人对于时间的感知,更别说还怀着满腔紧张与心焦了。

可以确定的是,黑暗冰冷的被窝底下并不安静。

敲门声没再响起,可走廊外边一直有人来回走动、窃窃低语。窗外,蝙蝠的拍翅声去而复返。

还有,少年听得见自身节奏过快的呼吸与心跳。

等待又等待,等到缠压着男人的两条腿都隐隐发麻了,摀嘴的力气不知不觉收敛了,终于,他缓缓地挺起上身,从棉被下露出半颗脑袋与一双灵活转动的眼睛。

月华似水,照出一室静寂。

竖耳倾听片刻,少年启唇一笑,哗啦一下坐直身。脱身在即,懒得再去管因着先前的一连串大动作而滑落的洋装肩带,随手托了一下藏有“战利品”的假胸,定眼看向虽然睁着双眼仍如雕像般不言不动连眼神都没有聚焦的男人,心底感叹一句不怪我刚才恍惚啊这家伙确实生得特别好看也不晓得是张家的什么人哪怎么从来就没听三叔他们说起过呢,随即以极快的语速道:“这位小哥,你没醒,也没看见我,这就是一场梦。继续睡吧,再见!”

话毕起身,跃向六角窗。

双脚确实踩上了窗框,哪想下一秒,身体被一股力量从后方狠狠扯住,一阵天旋地转,砰咚!整个人跌回床上。

不是吧,还来?这件破洋装到底要勾几个钉子才算完?

少年怒张口,“靠……”骂声却卡了壳,瞳孔一下瞠大到极限。

银月高挂的夜空又被阴影遮蔽。

铁钳般的五指紧握着少年的胳臂,男人利落地翻出被窝,分腿跪跨在他身上,微微倾身。本来涣散的目光终于找到了焦点,直视身下的少年,浑黑深邃的瞳孔映射出后者的惊诧。

“封口费。”

伴随低沉话音,冰凉柔软的唇瓣贴上少年修长纤细的脖子,獠牙扎入颈窝……

 

 

黎明,最黑暗也是最接近光明的时刻。

穿过迷宫般回环交错的长廊,开启一道密门,循着门后的螺旋梯上行千级,张海客与张隆半登上张家古堡中最高的那座尖塔顶。

“族长。”

伫立窗前的黑衣男人肯定听见了两人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依旧默默地遥望南方。

护城河水流去的方向。

翻山而至的风一向冷如刀割针刺,两名张家成员却不敢断言,此刻感受的寒意,究竟有多少是风势带来?

交换一个眼神,辈分较低的张海客硬起头皮,简要地对族长大人交代起目前掌握到的情况。

“东西已经清点完毕,确定丢了一只鬼玺,闯入者是吴家的小少爷,吴邪。”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瞥了一眼手里捏着的一块缀蕾丝的碎布。

“只能说这一回我们中了计!谁都晓得狼族的吴解霍三家不好惹,多年来顶着神偷怪盗的恶名偷遍四方,独独吴家小少爷吴邪是个例外,人如其名,天真过头,一直被保护得好好的,从来也不接触道上的事情。哪里想到那小子原来是一颗暗棋,不声不响地就易容变装混了进来,把鬼玺给偷了去。”

交代完毕,被喊作族长的黑衣男人仍是不言不语,只赏给二人一道背影。

张隆半不安地搓了搓手。饶是他在家族中地位不低,一时也拿不准男人此时的沉默到底代表着什么。

自家这位年轻族长张起灵十年前在战斗中身中世仇汪家布下的失魂噬血咒,转化为人不人吸血鬼不吸血鬼的怪物,遍寻不得解方,于是在神智彻底崩毁前将自己封入设有重重禁制的六角房间,就此沉睡。本来以为是盼不到他复原了,家族上下在对外编造各种故事以隐瞒实情的同时,都做好了族长大人将一睡到死的心理准备。谁知他老大忽然就醒了,醒得一点预兆都没有,而且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就在吴家闯入、鬼玺失窃后醒来,并且完全恢复了昔日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场。

哎呀!如此一想,哪里还需要琢磨族长的沉默代表了什么,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代表了老窝被闯,族长很火大。鬼玺找不回来,恐怕大伙小命堪忧啊!

张隆半的搓手变成了抖手。

张海客的脸皮也抽搐了,“族长,您如果没什么吩咐,我们就先退下了。吴邪的逃跑路线目前还不明,只晓得他曾逃到城堡第四层,我们一路追他追到了六角房间附近,之后就追丢了……总之我们会仔细搜查,严惩失职者,杜绝吴家利用类似手段再次闯入的可能。”

 

 

日出在即,星月沉落。

张海客与张隆半已经遁了,整座尖塔再无第二人存在,唯独张起灵依然伫足于塔墙的阴影里,目睹古堡外的世界在他面前展开一场安静而激烈的变幻,一点一点地被朝阳染上新色彩。

良久,他忽然低低地念出少年的名字。

“吴邪。”

瞇眼遥望弯弯曲曲的护城河水消失的方向,舔了舔獠牙与薄唇,嘴角微勾,一个意犹未尽的弧度。

甜的。





因为是活动文,所以就转了简体发。

写过几次吸血鬼吴邪,其实我心里一直也有着一个狼人吴邪VS吸血鬼老张的故事。

喜欢一个二次元角色超过十年,我觉得我自己不容易,那个角色当然更是超级了不得。

吴老板,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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