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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瓶邪/架空惡搞】《我不洗手,你咬我啊》

霍秀秀,性別女,芳齡一十八。名字起得簡單,出身來歷卻是大大的不簡單。霍家上面少說三代人都是警界裡有頭有臉有威望的人物,不折不扣的警察世家是也,是以小姑娘高中一畢業就毫無懸念地踏入警界,成為帝都總局下轄的九門分局的一份子。

別瞧這妮子年紀輕輕,身形苗條玲瓏,長頭髮白皮膚大眼睛尖下巴,穿起警服來更像是玩兒cosplay的網紅直播主,人家可真是有本事的!手裡的兩把刷子施展開來,就是局裡的老前輩都得喊一聲服氣。

哪兩把刷子?

一是不屈不撓,一旦有什麼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就非得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就是自家長輩的老底兒也照翻不誤。而且鬼點子之多,手段之怪,總讓人忍不住好奇,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度過的童年?

至於第二把刷子呢,叫作慧眼獨具。

 

「別動。」

一如預想,把聲線壓低語氣放冷刻意模仿著「某人」而吐出來的兩個字收到了絕好的效果。霍秀秀清楚地感覺到身前的男人抖了一抖,瞬間染上淡粉色的耳垂也沒逃過她的火眼金睛。

她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後退小半步,把伏低的上半身微微挺直一些。一手捧起男人隱隱發熱的臉頰,另一手捏著眼線筆,筆尖沿著男人的下眼瞼畫下粗黑張揚的線條。

放下眼線筆,接著輪到唇筆與口紅,顏色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唇際若隱若現的兩抹妖孽微笑線。再下來呢,她迅速往手心裡抹上髮蠟,抓了抓面前人被染淺的髮,理了理鬢角。跟著抬起男人平放於大腿上的兩隻手,確認塗在雙手十指上的藍黑色指甲油都已經乾了,又變魔術似的往身邊的大包裡一掏,掏出一堆花花綠綠的手繩手環,開始往上掛。

做完這些,霍秀秀拉著男人的手,往後又退了兩步,順勢將動也不動乖乖坐在椅子裡的他拽起來。目光從男人的頭落到腳,復又從腳爬到頭,剛剛鬆開的雙手一下緊握成拳。

「我就是個被查案耽誤的造型師!」

尾音甫落,她已抓起自己的包包,另一隻手親暱自然地挽住男人的胳臂,半拖半拽地帶著他跨出辦公室。

 

帝都的土地可謂寸土寸金,散佈全市的分局建築規模皆有限,九門分局偏偏是個例外。百多歲的老洋樓外觀氣勢非凡,內部格局也頗顯氣派,一進大門,迎面就是一道石造的老階梯,登上二樓,又是一條鋪有暗紅色厚地毯的筆直長走廊。

話又說回來了,再氣派也畢竟是警局,相信過去從沒誰起過把這條長走廊當T台走的念頭。

獨獨今天例外。

伴著刻意被加重的腳步聲,就見霍秀秀驕傲地抬著下巴,挽著身邊那名不知究竟是給她從夜店逮來還是即將要給她拐賣去夜店的男伴,風風火火地踩著紅地毯從長廊最深處走出來,向著樓梯口去。瞧她的神情與步態,似是巴不得全分局的人此時都出來圍觀。

如此走到半道,她猛地打住腳步,扭頭,直視男人的眼神明顯寫著不滿,儼如抓到了偷懶佃農的苛刻地主婆子。

「不行,不夠騷!別浪費了我給你打理的這一身!」

說著,右手兩指戳了戳男人的腰。緊跟著五指齊張,手腕一扭,向著男人的屁股蛋子招呼過去,啪!拍擊聲十分響亮,「夾緊點,跟著腳步扭起來。」

男人渾身又一陣細微顫抖,上了妝撲了粉的面頰一瞬漲得通紅。原地瞅了霍秀秀好一會兒,又扭過臉看了看那隻一拍之後依然老實不客氣地停在他屁股上的小手,嘴巴動了動,似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只咬著牙憋出來一句:「丫頭,妳這真心不是自肥?」 

霍秀秀的表情瞬間從天寒地凍化作春暖花開,衝他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不肥死不罷休!」邊說邊收回手,繼而眼珠一轉,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長廊邊上兩點鐘方向某扇緊閉的門。再次張口,語調被刻意拉高,音量也放大了,「不錯不錯,夠圓夠翹夠彈性,我霍秀秀今兒個都不洗我這隻黃金右手啦!就不信這兒有人不羨慕!」

不給身邊男人繼續爆破面部微血管的時間,她抬起另一手,指向那扇依然緊閉的門,「馬上出門幹活去了,吳邪哥哥,勞你過去跟咱們張局長報備一聲。」

 

霍秀秀的第二把刷子,所謂的慧眼獨具,獨具一詞還好理解,慧眼這個概念就相對抽象了許多。

誰能具體地解釋解釋,小姑娘的這雙眼,究竟怎麼個慧法?

套用與霍秀秀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一號,九門分局另一位厲害角色解雨臣的說法,五個字:腐眼看人基。

小姑娘對此深表不服。按她自己的解釋,這是一種能夠不被表象輕易蒙蔽,看透所有美男身上的衣服,不是,看透所有事物本質的能力。

憑藉這雙天賜的珍貴慧眼,她堅信,她的同事兼青梅竹馬二號吳邪,與他們九門分局的冷面局長張起靈之間,有奸……咳咳,有發展出「堅」定「情」誼的巨大可能。

沒錯,儘管長輩們都不認同,甚至好幾次差點被自家姑姑掐死,她還是抵死堅持,那兩位之間存在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只是一方對感情太過遲鈍猶豫,另一方又不是普通的高冷悶騷。

獨坐汽車裡,YY復傻笑。想著那兩位湊在一起時的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霍秀秀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機,手指劃拉幾下,螢幕上快速跳出來幾張相片。然而看沒幾眼,上揚的嘴角猛地垂下,整個人像洩了氣似的軟癱下來,額頭重重靠上面前的汽車方向盤。

唉,也不知多久沒拍到新照片了……缺食少糧的,精神要枯萎了都……

沒敢忘記自己正在出便衣任務,心裡嘆息一聲,她馬上又打起精神,抬起腦袋。也是正巧,目光剛剛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投出去,就望見吳邪轉過前方的街角,快步朝她走來。

目不轉睛地凝視來人,霍秀秀輕輕地吹了聲口哨。

此時何時?差一刻鐘午夜零點。此地何地?帝都夜行性動物聚集之所。街邊路面人來人往,長相出色者有,懂穿衣擅打扮者更是大大的有。可她在這兒蹲了幾小時的點,愣沒有從第二個男人女人身上找到與她的吳邪哥哥相似的味道──妖/豔賤/貨風格的穿著與妝容,搭上一雙黑白分明、乾淨中同時透著聰明溫柔與無辜的眼睛。

好好味啊……光只是這樣看著,都覺得肚子餓了起來。

兀那老張,究竟是幾個意思?想她一個姑娘家都敢伸鹹豬手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毫無反應,是修了他們張家祖傳的玉男心經了還是怎麼著?裝啊,再裝再裝嘛,是個男人就該攻起來啊!哼,活該今晚打/飛/機打飛彈,打掉你ㄚ的一整捲衛生紙! 

「丫頭,怎麼這副樣子?」

副駕座車門被打開,熟悉的聲線鑽進耳中,「該不是最近鬧便祕?胖子說他那兒有獨門秘方。」 

霍秀秀鬆開不自覺抱住了肚子的雙手,「省省吧,你看胖子的肚子,那啥獨門秘方肯定沒效!」邊說邊發動引擎,踩下油門。霍家小車神不是叫假的,黑色小轎車如游魚一般滑出街口,幾個拐彎,混入大馬路上的車流。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車內安安靜靜,兩個人各自忙著。直到車子開上了高速,再三確定了沒被任何可疑車輛尾隨,霍秀秀才又道:「情況如何?」 

吳邪已經麻利地拆下胸前的項鍊墜子,撥弄幾下,將墜子一頭嵌入手機插孔,開始傳送他這一晚在某間夜店裡拍下的影像。跟著又去拔右耳的耳環,奈何之前從沒戴過這玩意兒,又怕弄壞了藏在裡頭的竊聽器,一時竟拔不開,「該弄到的都弄到了,什麼狀況也沒出,順利得不行,簡直就像有誰在暗中替我保駕護航似的。」 

霍秀秀噗哧一笑,「想得美!要真有誰暗搓搓跟著你,只可能是在等你撿/肥皂。誒,說到這個,今晚總共幾個男人來搭訕騷擾你?」呼應心中升起的美好期望,腳下油門猛踩,轟!一下連超兩台車,「坦白從寬!」 

沉默。 

沉默絕對是金!「快說!到底來了幾個?」 

「……一個。」

「什麼類型的?帥不帥?比起張局長如何?」 

估計這是吳邪的體貼──還是他也需要點時間才能鼓起勇氣?一直到車子飆下了高速,駛抵偌大帝都一角的某個寂靜小區,目測霍秀秀也把N種腦洞都愉快地開過了一輪,他終於緩緩道出殘酷的真相。

「丫頭,那是個油了吧嘰的中年禿頭佬。」

 

午夜零時,帝都,另一個寂靜的角落。

九門分局長張起靈穿著毫不起眼的衛衣牛仔褲,背著一個謎樣大包,走進路邊的昏暗公廁,從褲襠裡掏出那比起平時顯得略有精神的傢伙,放水,抖乾淨,收好,轉身離去。

洗手?

張局長表示堅決不洗,雙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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