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板高手哥與菜鳥邪,一個寫得非常隨興的系列
前文傳送門:01-03、Extra01、04、05、Extra02、Extra03、06、07、End
After that…
結束了今日的自主跳台訓練,張起靈推開雪場VIP休息室的門,一步跨入,暖空氣、蠟香與「美景」同時撲面。
不大也不算小的空間裡有貼滿三面牆的照片與海報、排列得齊整的各式雪板、靠牆擺放的幾張桌椅和電視、一張像主角般堂皇佔據室內正中央位置的工作台,以及,站在台子邊的吳邪。
工作台面散落著包含蠟塊和熨斗在內的許多小工具,凸起的架子上橫躺著一張板底朝天的雪板──張起靈最常使用的黑底麒麟freeride板。吳邪穿得一身輕便,雙手捏著刮蠟板,打蠟工作明顯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不過,對於長手長腳的他來說,這台子顯然偏低了,他得刻意彎腰才能順利刮除板子上的蠟。而這一彎,屁股馬上就翹出了新高度。
張起靈露出一個不自覺的微笑,挾著滿身未散盡的冷風與雪花走上前去,放下板子,脫掉手套,右手輕輕地撫上吳邪凹陷的腰窩──老張只是不說,其實他非常喜歡在做出這個動作之後感受掌下身體那敏感而輕微的顫抖。
一如預想,吳邪微微地抖了抖。
卻也只是抖了抖。
放在平時,不管手上正在做什麼,條件反射地抖過之後,吳邪都會立馬扭過頭來,用可能是開心也可能帶點小埋怨的表情喊一聲小哥,對張起靈說話──放眼全……全宇宙,估計也只有他能找出那麼多話對張起靈講了。
可是現在,吳邪沒有扭頭。
更準確地說,早在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之前,他就停下了刮蠟的動作,彷彿一個被按下了停止鍵的人偶,維持彎腰翹屁股的姿勢,捏著刮蠟板的雙手定於板腰上不動,即便張起靈伸出「神之一手」也沒能改變現況。脖子被伸長,仰起的臉衝著牆壁,嘴唇微張,光彩浮動的雙眼緊緊地盯住了掛在牆上的電視。
循著專注到滿含力度的目光,張起靈也看向電視。
電視上正在重播甫落幕的冬奧賽事,男子單板滑雪障礙追逐決賽。比賽已經到了中後段,螢幕裡,腳踩雪板的六名選手在充滿顛頗起伏與障礙的冰雪賽道上滑行、跳躍,逐漸拉出了明顯的先後差距。
吳邪忽然張口,語氣是無限的憧憬,「下輩子,我也想參加冬奧。」
長約一千米出頭的賽道終於到了盡頭。當著全場觀眾的注視與驚呼,暫居第一的選手高高地躍起、縮身,人與板子在空中畫出誇張卻也完美的弧線,一口氣就將最後一個大坡跳過一半,也把自己與第二名的差距拉得更大。砰!乾淨穩當地落地,筆直地滑下陡坡,衝過終點。
第二句感言的語氣又不同了,有驕傲,更有濃濃的笑意和一點羞赧,「至於這輩子,我就前排坐穩,專心看你逞威風了。」
語罷,吳邪放下刮蠟板,轉而去摸電視遙控器。
被屋外風雪吹得冰涼的面孔再度泛起微笑,張起靈迅速用空著的左手抓住吳邪的手,發力摁住,有意不讓他關掉電視。同時側過臉,吻了吻他泛紅的耳垂。
下一秒,電視喇叭傳出的賽場歡呼聲猛地往上拉高,音量洶湧,逼近炸裂。因為新出爐的金牌得主完全無視了逼到身前的鏡頭與麥克風,啪啪兩下拆掉腳底的雪板,扯下雪鏡和安全帽,氣勢洶洶地走向觀眾席前排,勾住某個衝著他揮手的年輕男人的脖子,不由分說就吻了上去。
許個願。
嗯,我想拿到SBINZ Level 2。
然後下輩子,我希望自己三歲就開始滑雪,長大之後成為冬奧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