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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瓶邪/架空惡搞】《是!虎先生》中篇

一隻外表淡定內心炸裂的東北虎的奮鬥故事,前文請走這邊

溫馨提示:沒有劇情,沒有邏輯,沒有意義,只有各種各樣可能並不好笑的腦殘與白爛,慎入



07. 

任職於建築事務所的吳邪通常在早晨七點多一些出門,擔任夜總會保安的張起靈則在凌晨兩點左右下工返家,中間隔了十八九個小時。

這十八九個小時,稱得上後者的虎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時間。

重新變作人形,速速把臥室收拾整齊,恢復原樣──其中最難對付的要數他剛一翻身下地就嘩啦一聲整個兒垮掉的床。搞定了這些,張起靈趕緊再衝到廁所的鏡子前,以鬼璽秘法聯絡了同族。可他們聽完了他用最黑的臉色搭配最精簡的句子所描述的棘手狀況,不是驚呼原來那啥《白蛇傳》真沒扯淡啊,就是用能把長白山神給嚇醒的大嗓門拉著長音嚎一句族長威武然後一迭聲地追問他跟吳邪到底交配了沒有,沒誰能給他們敬愛的族長大人提出任何兼具建設性與可行性的意見,幫忙他把失落的人設從奇幻路線上硬掰回來。要不是隔了一面鏡子,張起靈真想伸爪子過去把他們的脖子都捏斷。

繞著屋子打打轉,看看天花板,思考思考虎生,不知不覺日頭已西斜。依舊沒想出完美藉口的東北虎先生只能按捺下滿心的鬱悶,跨上自行車上工去。

那一晚松花江南岸的某間夜總會是如何的雞飛狗跳鬼哭神嚎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了工飆車返回江北岸的小區,站定樓門口,仰頭望向十層高處那一扇依舊如往日一般透出橙色燈光的落地窗,安心與忐忑,相互矛盾的兩種感受銷魂地一齊湧現。佇足原地考慮幾秒,張起靈決定聽從謎樣第六感的勸告,拿出門卡與鑰匙,改變自己一貫的路線,從今夜起,做一個不爬牆的男人。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會證明,這是一個睿智的決定。

 

居民樓電梯的速度基本不比酒店或者寫字樓,從一層上到十層,約莫得耗掉四十秒。

假如有誰好巧不巧地看見張起靈進電梯到出電梯之間這四十秒的監控錄像,估計小區裡很快會有靈異故事流傳開來:三更半夜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男人一踏進空空的電梯廂就扭頭盯緊了身邊的鏡子直到電梯升上十層為止都沒移開目光而鏡子不僅沒映出他的身影還泛起了陣陣波紋究竟是鬧哪樣?

鬧哪樣?不必指望張起靈開口回答──難道你會回答食物鏈下層的食物們提出的問題?這又不是拍電影,越是存亡關頭大家就越囉嗦。

跨出電梯,開門,進屋。

第一眼,一個比八小時前他出門上工時要亂了許多的客廳映入視野。

第二眼,視線如鎖定了目標的導彈,倏地跨過所有起因不明的混亂,直奔餐桌。

餐桌一側,三人份的小雞燉蘑菇正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餐桌另一側,吳邪半趴半坐著,單手拄著腦袋,努力挑起耷拉的眼皮。睡衣鬆鬆地掛在身上,頸子、鎖骨與大半個肩膀一覽無餘。

彷彿有一隻隱形的爪子觸動了什麼開關,被鬱悶苦惱忐忑聯合排擠了一整天的饑餓感在剎那間井噴而出,狂猛如深冬的長白山暴雪。

「美食」當前,張起靈實在無法過多地琢磨上述所有畫面傳達的信息,更無法阻止自己朝向餐桌跨出堅定決絕的腳步。來到桌邊,用力把忽然間好想要撲倒什麼撕爛什麼的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坐定,開吃。動作太快太麻溜了,抓起筷子前甚至沒再多看吳邪幾眼,因為心底的謎樣第六感又說話了,居然還挺急切:不能看,看多了會出事。

出怎樣的事?

不要問,很可怕。

 

放在往日,解決掉三人份的小雞燉蘑菇,五分鐘非常足夠。但在今夜,頂著一道充滿探究意味的眸光,張起靈刻意把進食時間拉長到了十分鐘──這樣估計更像人一點吧?

卻在他訝異地發覺小雞燉蘑菇竟然失去了魅力,體內翻騰的飢餓感非但沒有如過往那樣被緩解反而還燒得更旺時,靜靜注視著他的吳邪終於開口。

「小哥,你沒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除去倦意,眼神和語氣明顯都有探究,也有期待。 

雄踞食物鏈頂層的東北虎沒興趣回答食物提出的問題,但張起靈不能不理會吳邪的疑問,哪怕此時他渾身正流竄著一股陌生而強烈且暴虐的怪異衝動。

回來之前是既想趕緊見到吳邪又不敢見,不知該怎麼為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做出掩飾與解釋。真等進了門,卻出乎意料地不再──不能再──為此煩惱了,光是自我壓抑就耗去了他極大的力氣。

僅僅一夜,有某種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放下筷子,張起靈飛快地抬眸看一眼吳邪,又飛快地歛下眼簾。

曾經只想要親近他、保護他,現在卻想要扯爛他的衣服,啃遍他的身體,讓他像前夜一樣地呻吟給自己聽。甚至還想……想把他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怎麼會呢?難道這個人之於自己,最終也跟山裡的野豬狐狸水鹿山羊狍子沒差別了? 

這廂,東北虎先生一臉鎮定地被自身的野性慾望深深震驚。

那廂,吳邪強打著精神等了一會兒又一會兒,沒等到那兩瓣緊抿的薄唇吐出自己期望的答案,神情黯淡下來,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失落加疲憊。

「我還以為你是那個意思,原來是我自己多想了。」

撒尿蝦和牛肉丸摻在一起能做撒尿牛丸,疲憊和失落摻在一起能幹嘛?

搖頭,聳肩,他自嘲地輕嘆一口氣,「你不願意就算了,我總不可能強迫你吧,那樣太沒意思了,又不是小姑娘家家。」扭頭瞥了瞥牆上的掛鐘,凌晨兩點半,「好了,很晚了,我也沒力氣多折騰了,就只想再問你一句……」 

疲憊和失落摻在一起,能夠有效推動故事進展,把其實並不存在的劇情導向國王的正軌。

張起靈瞬間回神,拔回不自覺飄向了天花板的視線。第三次了,難得活躍的神秘第六感明確地告訴他,必須趕緊講幾句話,做一點表示。否則別說妄想什麼吳邪全席烤全吳邪吳邪三吃六吃八吃十八吃了,恐怕人家立馬就要踹他下樓去睡車棚。

講什麼好?

幸好,張起靈有外掛。

且說十來分鐘前,緩緩上升的電梯廂裡,長白山東北虎一族一個特別愛化成人形下山鬼混的小夥子突然用秘法聯繫了張起靈,說自己正在二道白河的一間招待所裡鑽研探討人虎共創新未來的多種可能性,聽聞族長有難,特開直播獻策,然後拿出一本褐色封皮的小說,唸了其中一位角色的一段台詞。最後拍著胸脯保證說,不管遭遇多棘手的麻煩,只要用半個月沒逮著獵物的苦逼表情說出這段經典台詞,對方就什麼問題都不會記得再問。

四十秒很短,那一段台詞很長。也幸好,之前提起過的,張起靈是一隻記性很好的東北虎。

所以快豎起耳朵聽啊!他說了,他真的說了!

「吳邪,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 

「哈啊──」

可惜沒誰告訴過他,起早又熬夜的上班族輕易傷不起。

面對張起靈施放的大絕,吳邪先以一記豪邁如虎吼的大哈欠擋下,再眨著一秒朦朧起來的水汪汪淚眼補上暴擊:「小哥,今早你擱我床上的那個等身超仿真東北虎抱枕到底是哪兒弄來的?你不樂意送給我,我自己買一個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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