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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瓶邪架空】《空少筆記01》(含KUSO篇)

【寫在開頭】

最開始,《空少筆記》只是一篇短文,因為我妹妹──也就是以前在鮮網和不老歌更新這個系列時經常提到的「線民大大」──考上了某航空的空姐,出於祝福而寫下。

後來,大概一年之後吧,我陸陸續續聽她說起她和她的組員朋友們這一年來在世界各地遇到的怪事囧事,忽然覺得,把這些故事和我自己幾回出遠門自助旅行累積的見聞摻在一起,雖然做不成食神的撒尿牛丸,卻可以讓Captain Zhang與菜鳥空少吳邪的故事延續下去。

於是《香江一夜》和後續的篇章,就這麼被我緩慢地生了出來。

因為各篇章相對來說比較獨立,類似單元劇,我當初寫這個系列是很跳痛的,想到哪裡就寫哪裡,寫完了就發出去,沒有按照故事的時間線來進行,還穿插了一大堆不明不白的番外,導致整個系列的完成順序亂七八糟。大概除了我自己,就沒有第二個人理得順了(汗)。

這兩天回頭來看這整個故事,決定把一些自己覺得當初沒處理好的小細節調整一下,按照順序重發。

但不管如何調整,《空少筆記》畢竟從一開始就沒有嚴謹的架構,主線劇情單薄鬆散,各篇的風格也實在很奇怪。總之就是……嗯,妳若能覺得這個故事有一咪咪的意思,我就很高興了。



空少筆記

 

夜幕籠罩,萬里無雲的清朗。自越南胡志明市起飛的九門航空波音777-300客機穩穩地飛在南中國海上空,已經很接近目的地了。

新進的空服機組員,可在機長的邀請下,實地觀摩客機的起飛與降落──因著公司裡的這條規矩,本該只有正副機長兩個人在的駕駛艙,罕見地多了一個人。上線在即的實習空少吳邪瞪大了眼睛,坐在機長斜後方的位置上,雖讓安全帶牢牢地固定住了肩膀和腰,又亮又大的一雙眼珠子可忙碌了,轉過來,轉過去,看看面前那兩道老神在在的背影,看看複雜精密且不停閃動著指示燈光的各式儀表和儀器,看看多層強化玻璃窗外那片幾乎要被星星給擠爆的天空。偶爾從極遠極黑的下方閃現的微小光點,可是噸位龐大的遠洋漁船、貨輪?

咕嘟!用力吞下一口唾沫,也嚥下發話的衝動。機艙以內和以外,眼下正親身體驗的所有,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新奇也太神奇了。即便有深厚的「家學淵源」,加以過往看過不知多少部飛航相關題材的影視作品,更別說近幾個月來還緊鑼密鼓地接受了多少訓練,卻是身歷其境才真正地領會到,操縱著無比沉重的龐然巨物,輕盈地翱翔在飛鳥不可企及的千呎、萬呎高空,跨越高山,橫渡滄海,老天!究竟是多魔幻的一件事!只是顧慮著應有的規矩,必須強壓胸中的興奮與緊張,一聲不敢出,大氣不敢喘。

突然,機長抬起左手,朝左側的窗一指,「Macau(澳門).」

吳邪依言扭過頭去,海的那一頭,水氣氤氳的遠方,真有一團隱隱約約的燈火。下意識要貼近玻璃好看個清楚,不想還沒動作呢,腳下一陣微震,身子隨即被往上抬。駕駛艙從水平轉為傾斜,窗外,燈光不知一下子甩去了哪裡,黑暗撲面而至,連同更多更多的星星。 

機頭一轉,機身右傾,畫出一道亮銀色弧線,拐了個朝右的大彎。 

「哇!」

轉到定位,機艙很快回歸水平,緩緩往下降去。定神再看,正前方,竟有萬家燈火共搆的燦爛,海市蜃樓一般浮現在海平線上,也似漆黑中忽然放亮的夜明珠。哪怕距離還遠,尚未展露全部風采,僅僅就是那一線,已具備將目光緊緊抓牢的魅力。

眺著此行的終點,菜鳥空少不由得有些失神,驚呼之餘,口中禁不住喃喃,「太漂亮了!」

隨著香港夜景映入眼簾,原本就不曾間斷的機場塔台呼叫響得更頻繁了,一連串的詢問、指揮,全由胖墩墩的副機長回答。那口英語雖然不甚標準,語速倒也流利,聽得懂就是,該是下工夫練過的。

至於機長,自方才那一指後便不再說話,專注地操控飛機,調整校正進場方向、高度與速度,並聆聽副機長與塔台重複確認的各種細節。兩人說閒自然不閒,說忙,又仍是遊刃有餘的模樣。 

一分鐘過去了,菜鳥空少吳邪總算從震撼中醒回神,收回視焦,稍稍偏頭,轉而從斜後方打量起機長的側臉來。長得挺好看的,而且年紀好輕,估計沒比我大幾歲,居然就能坐上這個位置,肯定很不簡單……嘖嘖!改天有機會問問三叔或三嬸去……

身在飛機上,腦子裡跑起了火車,想著想著,有個念頭突兀地從吳邪的腦袋裡冒出來。妥嗎?肯定不妥,可是忍不住,機會難得啊!等到正式上線之後,也沒啥機會再進駕駛艙了。如此一想,再無遲疑,他悄悄從制服口袋中掏出一台巴掌大的卡片機,迅速關掉了閃光和快門的聲音,挪啊挪,挪啊挪,盡可能地在安全帶的限制下移動屁股,並且伸長了手臂與脖頸,將設置繁複的儀表板、正透過無線電與塔台通話的胖胖副機長、手把操縱桿與節流閥而神情淡定的年輕機長,全都納入鏡頭範圍。

輕輕地,手指按下快門。 

「No publish.」

當低沉話音響起,抓著相機的那雙手甚至還沒能收回。 

機長回過了頭來,眼神直比越發逼近的城市燈火還懾人,首先掃過相機,再沿著僵硬的手臂往上,抵達「偽狗仔」驚囧交加以致又紅又白的面龐。不妙啊不妙,瞧這氣勢,難不成要現場教訓小菜鳥了?

不想定定地凝視了吳邪幾秒,凌厲如刀的視線竟然和緩下來。接著,機長像感到幾許興味般牽起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微笑,轉以中文重複道:「照片別放上網。」 

又過了幾秒,吳邪的表情才跟著轉變。看著他,笑意漫開,歉意和感謝毫不掩飾地閃動在眼裡。「那當然。」何止臉頰?連耳根子都泛起微紅。 

試想,如果成片燈海都能無視,區區一只超大型飛利浦又算得了什麼?

駕駛艙左側,機長與新進空少含笑對視,頗有幾分盡在不言中的意味。駕駛艙右側,本該最具存在感卻莫名好像不存在了的副機長用力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拉開嘴邊的通訊器,一臉納悶,「怪了,相機閃光燈不是關了嗎?胖爺我咋地還覺著有點兒閃?」




空少筆記(KUSO版)

 

夜幕籠罩,萬里無雲的清朗。自越南胡志明市起飛的九門航空370號班機穩穩地飛在南中國海上空,已經很接近目的地了。

新進的空服機組員,可在機長的邀請下,實地觀摩客機的起飛與降落──因著公司裡的這條規矩,本該只有正副機長兩個人在的駕駛艙,罕見地多了一個人。上線在即的實習空少吳邪瞪大了眼睛,坐在機長斜後方的位置上,雖讓安全帶牢牢地固定住了肩膀和腰,又亮又大的一雙眼珠子可忙碌了,轉過來,轉過去,看看面前那兩道老神在在的背影,看看複雜精密且不停閃動著指示燈光的各式儀表和儀器,看看多層強化玻璃窗外那片幾乎要被星星給擠爆的天空。偶爾從極遠極黑的下方閃現的微小光點,可是噸位龐大的遠洋漁船、貨輪?

咕嘟!用力吞下一口唾沫,也嚥下發話的衝動。機艙以內和以外,眼下正親身體驗的所有,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新奇也太神奇了。即便有深厚的「家學淵源」,加以過往看過不知多少部飛航相關題材的影視作品,更別說近幾個月來還緊鑼密鼓地接受了多少訓練,卻是身歷其境才真正地領會到,操縱著無比沉重的龐然巨物,輕盈地翱翔在飛鳥不可企及的千呎、萬呎高空,跨越高山,橫渡滄海,老天!究竟是多魔幻的一件事!只是顧慮著應有的規矩,必須強壓胸中的興奮與緊張,一聲不敢出,大氣不敢喘。 

突然,機長抬起左手,朝左側的窗一指,「看!澳門在那。」

陰溝裡去?哦漏,人家說的是中文、普通話,帶長沙腔的。 

吳邪依言扭過頭去,海的那一頭,水氣氤氳的遠方,真有一團隱隱約約的燈火。下意識要貼近玻璃好看個清楚,不想還沒動作呢,腳下一陣微震,身子隨即被往上抬。駕駛艙從水平轉為傾斜,窗外,燈光不知一下子甩去了哪裡,黑暗撲面而至,連同更多更多的星星。 

機頭一轉,機身右傾,畫出一道亮銀色弧線,拐了個朝右的大彎。 

「我操!」

不等轉到定位,機艙回歸水平,黑影一閃,頰邊掛著刀疤的機長先蹦起來罵娘了。瞧那動作之流暢敏捷,乖乖!合著安全帶純屬擺設?

「死胖子你他娘的怎麼開的飛機?沒瞧見小三爺要看夜景啊?就不能慢點轉嗎?人要磕到玻璃上,碰傷了臉,回頭讓我怎樣跟三爺交代?」 

胖墩墩的副機長一聽不幹了,綠豆大的小眼睛瞬間瞪得與牛眼有拚,屁股扭動兩下,「我靠!碰傷?那還叫空少?還上飛機來伺候人?棉被裹一裹擱防彈玻璃櫃裡得了。故宮裡的瓷瓶子也沒這樣嬌貴吧?」雖也把安全帶當了裝飾,無奈一身神膘跟座椅幾乎是零空隙,卡得太死,一時愣是起不來身。 

「滾你的!」機長開始捲袖子了,毫不顧惜硬挺的制服布料和袖口閃閃發亮的四道金邊。專業形象是什麼?比頭等艙飛機餐更好吃嗎?「你個死胖子,嘴巴咋就這麼臭呢?咱們是皮粗肉厚,可小三──」 

「沒事,潘子,沒事的。我這不……」

如果不是全身上下實在找不出一丁點兒疼,至多就掉兩根頭髮吧,見此景此情,吳邪想不相信自己真給碰破額角兼撞斷鼻樑又磕落了一顆以上的門牙也難。趕緊張口勸上半句,絲毫不見效,前頭那兩位是越發的來勁兒了。耳聽通訊器材中傳出的呼叫,瞄一眼兩人都戴著的耳麥,立馬就是一頭一臉的白毛汗。他娘的,地面在喊你們了,不理行嗎?還有,那玩意兒是關著的吧?可別連塔台連著全機乘客都全程收聽哪!

靠靠靠!三叔不說這倆人是全公司資歷最深的機師嗎?咱們家航空公司的零失事率到底怎麼來的?莫不是全靠爺爺保佑?那他老人家得多累啊!

正囧著呢,忽爾瞄見海平線上海市蜃樓一般浮現的燦爛燈火,心念電轉,吳邪立即扯開嘴角與嗓門,就像第一次去到遊樂園的小屁孩那樣大喊起來,「哇!前面也有夜景不是?」蠢不打緊,就要蠢,死蠢,「潘子,那是香港了,對不?嘖嘖!漂亮!太漂亮了……剛剛那個彎轉得也美,機身往一邊傾,跟開賽車是一個道理吧?呵呵!難怪三叔說跟著你們就安了,要我別緊張,放一萬個心,呵呵……呵呵……」 

只要別拍在屁眼上,與星星眼搭配使用的馬屁真的有效,特別還是從一向在老男人、大叔圈中特別吃得開的白淨小年輕口中道出,而接收對象就是大叔們。神效! 

接下來,隨著香港夜景映入眼簾,原本就不曾間斷的機場塔台呼叫響得更頻繁了,一連串的詢問、指揮,全由恢復安分的副機長回答。一句接著一句,重複確認著進場降落的所有細節,說閒的確不閒,說忙,又仍是遊刃有餘的模樣。就是那口英語不甚標準,不,這樣講太客氣了,應該說──那語言真是英語嗎?想嚇死爹啊!

爹沒嚇死,塔台航管先崩潰了。在一句萬般沉痛並帶濃重粵語腔的「阿鬼,哦不,DB370,你還是說中文吧」之後,悅耳──不錯,必需如此形容──的京腔終於將火星語取代。世界太平,皆大歡喜。

至於機長,這會兒也乖乖坐回了位置上,袖子依然像要幹架般捲在肘彎處,右手緩緩移動,握住了節流閥。 

感覺著飛機的穩定下降,目力可及的遠處,赤鱲角機場跑道依稀在望了,實習空少吳邪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軟軟地靠上椅背,抬起一手。謝天謝地!總算沒在身為空服員的「處男航」就光榮掉。 

「轉個破彎,也能叫美?」 

當長沙腔普通話又一度響起,抹汗的手甚至還沒能碰到額頭。 

機長回過了頭來,眼神直比越發逼近的城市燈火還懾人,嘴卻咧得開開。讓你們都長長見識,看看終極──那表情分明傳遞著這樣的訊息。

「小三爺,知不知道我當年從軍隊裡退下來之後,靠的哪招考進三爺手下?」

話畢,右掌五指猛然收緊,發力後拉。 

爆起的發動機尖嚎聲中,DB370拉高了機頭,重入青霄。 

緊張緊張!刺激刺激!民航機真能做出戰鬥機限定的泰格爾空翻?天旋地轉、雞飛狗跳中,頂著人皮面具以禿頂猥瑣中年男子樣貌睡倒在頭等艙第一排的神秘特工組織菁英成員要如何發洩他的起床氣?真實身分為航空公司小開的菜鳥小空少的「處男航」到底要由誰開苞……抱歉,更正,到底要迎來何種結果?我們,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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