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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瓶邪架空】《遺書》

2014年的舊文,當年寫給鮮網的告別,乍看像BE但實際不是。




真心需要時間證明,勇氣需要挑戰證明。這世界的善變與健忘倒是從來無須特意證明,因為無時無刻不是證明。 

在2015過去了很多很多年以後,在許多曾經轟動一時的藝人八/卦醜/聞被遺忘得連茶餘飯後拉出來隨口扯兩句的剩餘價值都不存以後,在演藝圈呼風喚雨的幾大唱片公司經過好幾輪吞併洗牌以後,在可以為了偶像各種脫序瘋狂的一大幫軟妹子都變成了挺著肚子奶著孩子的人妻以後。登上鳥巢辦演唱會的歌手團體已是族繁不及備載,什麼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花招噱頭都在那舞台上搬演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估計都被推到了太平洋彼端那加利福尼亞的海岸線上。不過,偶爾偶爾,還是會有人用無比懷念或者嚮往或者遺憾的口氣談論起2015年8月「DAOMU」在鳥巢的最後一場演唱會,談論起那個在年度巡迴演唱會結束的隔天、聲勢最好最燦爛的一刻,用一紙簡單的聯合聲明毅然給自己畫下了休止符的五人樂團。 

走出舞台聚光燈畫下的耀眼白圈,然後才真正是人生。 

樂團解散之後,貝斯手定居北京,除了玩票性質地接一些PUB、地下樂團的演出邀約,還在前門一帶開了一家專賣墨鏡的眼鏡店,並且收了第二號徒弟。有鑒於此人一貫走的不按牌理出牌路線,加之先前有過「前科」,對於他的二號徒弟後來竟然不靠彈貝斯而是以吹薩克斯風出道,師徒倆還煞有介事地跑去巴丹吉林沙漠拍了一系列頗有好萊塢懸疑動作大片風格的MV,大家顯然都不覺得太意外。 

樂團鍵盤手同樣定居北京,卻再不曾於任何流行音樂相關的表演場合露臉。當他的照片在三年後再次登上報紙的娛樂演藝版,一套俐落合身的休閒西裝搭配粉色襯衫,手機一響就是好幾萬軟妹幣上下,頂的赫然是解氏經紀公司新當家的名銜了。對了,妳若有興趣,有時候偷到了半日閒,他會在老北京們最愛去的茶館兒或者老飯店的戲台子上出現,別懷疑,唱腔最美扮相最正身段最紮實的那位花旦便是了。 

再說樂團鼓手,他老兄對於四九城可謂毫不留戀,拍拍屁股就跟著早前在某場演唱會上用一首ROCK版《最炫民族風》討來的美嬌娘奔向了廣西的十萬大山,過起了鋤禾日當午的日子。前兩年有自駕遊的驢友開進一個名叫巴乃的小瑤寨,想找個地方住一晚,好巧不巧就敲開了他的岳家。有緣千里來相會,簽名有,合照有,幾碗瑤家自釀的烈酒下肚,連Live表演都有。鍋碗瓢盆一字排開,兩隻蹄子揮舞起來,現場就來一段大珠小珠落玉盤3D環繞立體聲版本,聲傳十里,氣震山河。 

老兵不死,只是變成傳奇。 

而接下來要說的這兩位,似乎嘛,又更多了一分兩分的傳奇。 

──除了是一起奮鬥的夥伴,「DAOMU」的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還都是獨一無二的特別存在。小花是我發小、胖子是我兄弟、瞎子是我師父、小哥是我……嗯,就是我的小哥。 

──我原本只知道沒有心的人不會受傷,後來才懂,人有了心,明知道很可能受傷,還是堅持要去做到什麼,才是最強大。 

──那個,小哥的後援會會長在台下嗎?一直沒什麼機會和妳們交流,今天就聽我說句真心話吧。其實我真的很能理解妳們的心情,活生生一枚張起靈腦殘粉就在這裡啊,大花他們都認證過的。讓我也入會吧,保證不拖欠會費,好不好? 

──這首歌送給吳邪,謝謝他,願意成為我和這整個世界的聯繫。 

毫不誇張地說,從「DAOMU」成立開始,直至解散了這麼多年以後,極少極少有人能在關注談論這個樂團時,完全不把注意力放在它的吉他手與主唱身上。能夠挑出來討論的點非常多,可能是這兩人懸殊的出身背景、南轅北轍的性格形象、歌迷數人氣值的消長、雙方專屬後援會多次在網路上掀起的激烈罵戰乃至現場衝突……等等等等。而其中最大最大的一種可能,甚至可以大膽一點地說,之所以有那麼多針對他倆而生的探討、比較以及爭執,歸根結柢,都在於曾引得無數狗仔競折腰的,這兩位之間那一絲絲一縷縷哪怕放出再多煙幕彈都很難徹底掩蓋掉的──曖昧。

既然連十萬大山深處的高腳樓門都能敲開,有搞/基嫌疑的兩枚帥哥萬萬不該被輕易放過,更何況2015年的最後一場演唱會上,素來沉默寡言的吉他手不僅破天荒地當眾唱了一首歌,還留下了一句日後被無數妹子與兔子們高度推崇的「告白金句」。樂團的解散,為的又是一個那麼令人驚愕的理由。然而,事實出乎大家的意料:最後一場演唱會安可謝幕時當著全場數萬歌迷的一個真情流露的擁抱,就是他倆被媒體拍下的最後一張照片。

然後,這兩個人就從大眾的視野裡消失了。任憑各種善意惡意的揣測漫天橫飛,彷彿人間蒸發,往後多年,杳無聲息。 

不過,大約前兩個月吧,有那麼一則小道消息從貼吧裡流傳出來。

一個已經奔四的前「DAOMU」死忠粉隻身去了一趟西藏,在海拔五千二百米的珠峰大本營留宿。夜裡高反發作,頭疼得睡不著,索性鑽出帳篷來看星星。

越野車的車頭燈光和跳動的幾簇篝火竟不足以構成光害,世界屋脊的星空燦爛得超乎言語所能形容。當著如夢似幻灑落的一片銀白色光芒,她看到遠方巍峨如金字塔的珠穆朗瑪峰,也看到隔壁的牛毛氈帳篷門口定定地坐著一個身穿藏袍的男人,正就著篝火煮著甜茶。

浩瀚星海與世界第一高峰的雪白輪廓太震撼人心,過於稀薄的氧氣又著實折騰人,她沒有太留意這個煮茶的男人。直到另一個也穿著藏袍的高挑男人進入她的視野,走到隔壁的帳篷前,從那人手中接過一鋼杯熱呼呼的甜茶,挨著他坐下來,低低地喚他道:小哥……

一樣的稱謂,一樣是好像帶著笑的清潤嗓音。

剎那間似乎有什麼從咫尺的距離裡汩汩淌過,溫暖卻刺骨,無形而明晰。青春年少的信仰,地老天荒的想望,凝縮了將近十年的世事浮沉,瞬間催落了由於頭疼一直掛在眼角的淚水。側頭看去,手捧鋼杯的男人向著直冒白煙的杯口輕吹了一口氣,火光映出來的眼神和笑容太乾淨、太美好,怎麼也不像一個曾經因為承受不住演藝生涯積累的巨大壓力以至於患上了雙向情感障礙的人,真的不像。 

當然,所謂小道消息,只負責提供信息,不對信息的真偽負責。

至於妳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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