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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瓶邪架空】《Snow Black》06

【一個誤以為菜鳥給他下套的單板高手和一個有眼不識高手的單板菜鳥的故事】

前文傳送門:01-03Extra010405Extra02Extra03




Step 06

 

──滑雪有風險,入坑須謹慎。

 

不知不覺,時序由初秋轉入了深冬。且看那遙遠的北方,長白山老早披上了厚厚的白袍,現如今,氣溫是一天比一天更低。與此呈反比,山裡各家滑雪場的人氣是一天比一天高漲。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滑雪的人多了,什麼Style都找得到。縱觀那些有點規模的滑雪場,裝扮雷人且橫衝直撞的「魚雷」固然多,服裝搭配與滑雪技術皆是有型有款有範兒的帥哥酷妹也是一抓一大把。且以今日的「雲頂」為例,想圍觀高手,瞻仰美技,首選自然是位於雪場最北端的、地勢最高的三聖區。那兒並列著包含「天宮道」在內的幾條高級雪道,不僅坡度陡峭,狹窄多彎,還分佈著「饅頭」和競速旗門,高手中的高高手限定!功力不足者一旦誤入,用屁股用臉下山已經是好的了,橫著進醫院都不是不可能。再來呢,設置有各式滑箱欄杆跳台等道具的青銅公園也是個好選擇。在公園邊上的小餐廳挑個好位置,零遮蔽無死角地欣賞各路單板雙板豪傑旋轉跳躍不停歇的英姿以及腳滑失手花式墜地的慘烈,絕對夠你嗑掉「雲頂」特產的猴頭燒酒三杯、雪毛子烤串十串。

噢,偷偷告訴你,公園跳台上衝得最快蹦得最高轉得最俐落的幾個,都是DAOMU的成員。

什麼?你問他們的隊長張起靈去了哪兒?為什麼不合群地鬧了失蹤?莫不是嫌雪場裡的一切都太欠缺挑戰性,偷偷溜到界外滑高山野雪去了?

若拿這問題去問DAOMU眾人,他們的表情估計會變得比那些兩腳開開跌下跳台的雙板漢子們更──蛋疼。

張老大此時確確實實就在這雪場裡,卻是在一個誰也想像不到的地方……

 

「雲頂」新手村,營山區。

白皚皚的緩坡,軟綿綿的鬆雪,寬闊平直的初級雪道「白河道」延伸而下。一林之隔的「阿蓋西道」儘管坡度相對陡一些,仍是又寬又直,乃是全場所有中級雪道裡公認最好滑的一條。

兩條雪道共通的雙人座纜車徐徐進站,腳踩雙板的熊孩子們尖叫著呼嘯而去,坐在雪道邊上穿板子的少男少女們還沒把單板固定器扣上腳就忍不住先舉高手機玩起了自拍。撲通!十點鐘方向忽然有人使出傳說中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嘩啦!一點鐘方向也有某位仁兄不甘示弱,一招無敵風火輪外加裝備狂噴立馬將存在感刷至最高點!

既不似三聖區那般肅殺凜冽,也沒有青銅公園的囂狂不羈,新手村的氣氛整一個平和悠哉帶搞笑。

就在這般冰冷卻也歡樂的氣氛裡,一名身穿大地色系雪衣的高挑大男孩,踩著一塊黑色雪板,順暢地以S turn滑下「阿蓋西道」。略陡的坡與隨機散佈的亂雪堆沒讓他失控翻倒,瞧見前頭有人跌在自己預定的前進路線上,稍微加大一點轉彎的弧度,不慌不忙地也就避了過去。滑行速度不快但稱得上穩定,動作相當標準。

另一名從頭到腳包含雪板都是一片黑的男人跟在他身後下滑,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速度慢歸慢,乖乖不得了,滑行的姿態何止標準,更優雅輕鬆得像是從Demo示範影片裡走出來的一般。

滑到雪道底端,通往纜車站的路偏偏是一道緩上坡,沒有預先打直板累積足夠的速度絕對衝不上這道坡,唯有拆了板子走上去。

如果可以,誰都不樂意拆板爬坡。但對還不敢踏出新手村的菜鳥們來說,滑單板,最可怕的正是打直板猛衝。速度和方向的掌控畢竟非易事。

大男孩停在坡下,認命地解開右腳的固定器。

卻在這時,背後一陣風起。沒等他回頭察看究竟,面前黑影閃現,後腰同時被什麼東西緊緊攬住,整個人隨即讓一股力量帶著往上滑,一下滑到了坡頂。

幾個正準備拆板爬坡的小鬼頭傻了:把拔,爬這個好累喔!我們也要那樣上去!

纜車站裡的工作人員也傻了:到底該說一句太危險,還是讚一聲好身手?

當事人之一更是傻,本來冷冰冰的臉頰和耳朵瞬間發燙。

當事人之二卻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鬆開手,啪啪兩下解掉左腳的固定器,見某人還沒回神,左手臂於是又回到對方的右後腰,帶著他進站,搭上雙人座纜車,離去。

 

坐上纜車,隨著纜線的轉動漸漸被拉入高高的半空,視野越發的開闊。白雪實在是絕好的化妝師,本來平凡無奇的土坡樹林,就因著冰晶雪花的點綴,多出了幾分剔透晶瑩,幾許飄渺出塵。秀麗的長白雪山更似一幅百里潑墨長卷,循著地平線鋪展開來,雲霧掩映,峰峰相連,無涯無盡。

與此相呼應,菜鳥吳邪那一路超展開的單板滑雪奇遇記,顯然也還沒到落幕的時候。

可不是嗎?展開得太過,腦子都有點兒亂了。

右手拉高雪鏡,他用戴著厚手套的左手抹了把臉。分明處在零下十幾度的嚴寒裡,竟然抹不掉一股從後腰一路蔓延擴散至面頰且經久不退的熱度。

放下手,頭不經意地一低,視線正好投向腳下。白皚皚的雪地為背景,兩張同樣帶著古風雲紋的黑色系雪板立即映入眼簾。不必知曉誰給誰畫了圖誰又給誰簽了名,光是這麼看著,就像是一對情侶雪板……

吳邪呻吟一聲,重新抬手,這回把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這是他應張起靈的邀約隻身來到「雲頂」滑雪的第三天,也是此行的倒數第二天。明天傍晚,他就要搭長途汽車去北京了。

四天,對中毒已深的「雪癌」患者來說根本滑不夠,可吳邪自覺已經相當過分──冬奧會再半個多月就開幕了,他身邊這位不僅僅是國手,更是被寄予了奪牌厚望的單板隊主將!按常理說,這種時候除了備戰備戰備戰,哪裡還允許做別的事情?

說真格的,要不是張起靈在問過了學校放寒假的日期後立刻擺出那副完全不容討論和拒絕的一號態度直接指定了日期並安排了住宿,不管內心有多期待多嚮往多想念,吳邪都不可能北上叨擾他。

小哥再怎麼剽悍,畢竟不是機器人,鍛鍊之餘也需要適度的休息放鬆。陪我這樣的新手滑雪,對他來說,大概就是一種調劑吧──儘管出發前吳邪不知多少次這麼告訴自己,內心總歸還是不安。平常你在室內雪場請個資歷淺一些的教練上一小時的課至少也要個百多塊錢,哪裡有全國知名的滑手兼國手免費全天陪滑還附贈住宿的道理?於是白天滑雪,晚上就讓張起靈教自己給雪板上蠟修刃,把DAOMU所有成員的板子都抓過來保養了一輪。這還不夠,一邊說著其實做家庭主婦什麼的是有快感的一邊又拖著被操到微微發痠的腿抄起掃帚把樓高兩層的宿舍樓徹底掃了一遍。

熟料做完這些,心非但沒安,還變得更亂了。

吳邪自認只是運動細胞不大夠,腦細胞可絕對不少。自打他與張起靈再碰頭,無論是這三天來相處的一點一滴,還是DAOMU眾人看他──以及他腳下的雪鞋雪板──時露出的曖昧神色,抑或是身體給出的一些反應,都在隱隱約約地向他傳遞著一個訊息。

全神投入滑雪的時刻可以忽略,但一經觸發,這則訊息總有辦法催快他的心跳,拉高他的體溫,攪亂他的思緒。

有一個秘密,或者說是一個令人難以相信的大膽猜測,被埋在薄薄的一層細雪底下。只要再一陣大一點的風吹過,或者有誰伸出手去挖掘,就要曝露在陽光之下……

 

「累了?」

 

吳邪突然有些慶幸氣溫夠低、雪衣夠厚,不管是發紅的耳朵或者身子的微小顫慄,應該都不至於被輕易發現。

搖搖頭,抬起臉。山中天氣的變化速度實在快得可怕,不過五六分鐘的工夫,天空居然飄起了雪。霧氣隨同雪花自山頭降下,把視野糊得跟他的心境一樣迷亂。

恍惚地下了纜車,回到「阿蓋西道」頂端,再次下滑。大概是下意識地想要藉由雪上滑行的快感把某些想法趕出腦海,腳尖與腳跟迅速交替使力,渾然不覺雪板的轉彎幅度越來越小,角度則是越來越大,下滑速度相應地加快、加快、加快……

 

「吳邪。」

張起靈一開始是提醒,後來就變成了喝令,「吳邪,停!」

 

「嗯?」

吳邪的回應是一聲如夢初醒的嗯,再追加一串慘叫,「哇啊啊!」

 

一月的某一天下午,「雲頂」雪場,一名身穿大地色系雪衣的大男孩在「阿蓋西道」中段的小亂雪坡表演了超高難度的單板後刃卡雪空翻轉體。那個華麗喲!目擊者們無不信誓旦旦,翻了估計有七百二十度。

 

同一天,傍晚時分,關了店門哼著歌兒準備去給某位性感美女滑手做全套……別想歪,全套推拿整骨的黑瞎子,在半路上讓人堵了個正著。

放美女鴿子有違做人的原則,一向為自詡紳士的瞎子葛格所不齒。可那天夜裡,當被迫違背了原則的他走出DAOMU宿舍樓,竟然笑得十二分的盪漾。

我看見了終極──不是筆誤,沒有串詞兒,他的笑容真是這意思!

嗯,為表歉意,他決定明晚約那位被他放了鴿子的美女上此地逼格最高的東夏餐館,點兩客招牌人面鳥排,再加兩份超限量的烤萬奴肘子,然後──記在張起靈的帳上。




就當是慶祝自己考過了AASI Lv.1吧,我把這篇文給填完了,正好做個小小的場次突發本。

5/12的CWT PARTY-23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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